“承蒙皇上垂爱,草民更要以身作则,岂可自废礼数?”
蔺容宸知道他注重礼仪,不容半点疏漏,便也不做辩解,附和道:“恩师说的是。”
将蔺容宸引入座,李行之未见到随行之人,问道:“王爷只身前来,连个护卫都没带么?”
“张珣在门外候着。父皇送了寿礼,行程较慢。学生思念恩师心切,便先行一步了。”
“那就好,那就好。”李行之点点头,“游芳,快看茶!”他特意吩咐管家取来今年新采的西湖龙井,想了想又道,“若砚文与云昕回来,叫二人速来见客。”
“云昕?”蔺容宸不动声色地问了句,这云昕恐怕便是今日流云楼见到的那位。
“云昕今年刚满十七,小王爷三岁,顽劣的紧。”李行之解释了几句,言辞之间,不无宠溺。
蔺容宸自然不好说他不仅见过严曦,还见识到他了的风流不羁。出于礼节,宽慰了两句,“恩师且放宽心,他毕竟还小。”
“小?”提起严曦,李行之有叹不完的气,“草民虽老了,却未糊涂。还起得王爷十七岁时,日日三更未寝,五更已起,磨砻淬砺,坚持不懈。这孩子秉性如此,就算到二十七,也未必能有王爷十之其一的才能。”
“恩师谬赞了。”蔺容宸捡起地上的棋子,一一摆回棋盘,“很久没和恩师对弈了,不如今日跟容宸手谈一局,如何?”
“好!好!如何不好!”梁砚文虽会下棋,却不热衷。严曦就别提了,整日不归家,李行之手痒了也只能一人独弈,聊以慰藉。这会儿有人愿陪他下一盘,别提有多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