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先生的表情差得很,还是勉强的回了一句:“是我,祝峰。”
项骆很少听祝炎说自己的家事,不过听这个名字好歹是有些耳熟的。
“高峰的峰吗?是个好名字。”项骆轻声说了一句。
祝峰没有反驳,项骆猜对了。
祝家的高峰还是巅峰?可见,他父母对他抱有多大的期望。
祝炎曾说过,他父亲兄弟三人,老大一家在孩子三岁的时候就双双离世,留下的唯一孩子也在八岁那年死于意外。祝炎的父母也是意外身亡。老大跟老二一家加在一起也只剩下祝炎一个人。只有这个老三一家四口从小到大没病没灾的走到现在。
意外?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意外。
想到祝炎面对他们的那份咬牙切齿,项骆又道:“既然是朋友,那我也就不为难了。实话实讲,关于鸭子,我们是有自己规划的。就算是张叔想要鸭子,也会排得很后面才能拿到。做生意没有把客人往外赶的,可也没有因为您是大客户,就把其他人往后挤的道理。您若是想要,完全可以排队。我可以叫来专门管销售的人过来给您做个登记,等排到您的时候,您派车过来取就行了。上一次他们给我做总结的时候,就已经排到年后了。就是能委屈您了。”
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可要知道,祝峰能带来的可不仅仅是买卖崽子这么简单。
话到此处,就算是再好的修养也要恼羞成怒了。
“项先生,我希望您可以想好。我们能交易的不仅仅是鸭子,您就不好奇我们手里能掌握什么可以跟您做交换的吗?”
“我不好奇。”项骆说的相当干脆,“我这个人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自知之明。多大的一个人,端多大的一个碗,吃多少饭。我心里有数,从来不会肖想我承担不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