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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李月月出了院子大门的那一刻,刚好与一个人擦肩而过。

李月月回头看了一眼,不禁一怔。

项骆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褪去,在看见来人的瞬间,目光已经冷了下去。

“三叔,你找我?”项骆犹记得之前项建国跟钱书柔二人堵在周兴文家门口,未通过项骆,甚至连知会一声都没有,就私自以受害人的身份跟周兴文家闹,想要获取赔偿。

虽说项骆早就已经看透了这位三叔的脾气秉性,可当初看见他站在钱书柔的身边,愤怒的脸上隐含着期待的那一刻起,项骆就知道,他与这位血脉相连的亲三叔就此断了最后一点情分。

项骆不再当他是亲人。开口还能叫三叔,其实不过是秉承着村里头的客气。叫他三叔,可能比较李宝国李叔要疏远太多。

项建国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项骆。那一双眼睛阴郁的很,就仿佛一只刚从下水道钻出来的老鼠,正冷冰冰的顶着猎物,等待时机一口咬伤猎物的喉咙。

项骆就没看见过他阳光的一面。这是过去的他老实人形象一只维持的很好,人瞧着也和善,属于和蔼的长辈。末世后,他几经受挫,人也阴沉了下去。尤其是那次领养女儿风波后,他不仅被捅伤腿后就此留下了残疾,而且多年维持的人设也在村民们的嘲讽中彻底崩塌。

从那以后,他给人的感觉也愈发阴郁了下去。可能他自己都没发觉,现在的他瞧着是有多唬人。

可惜,项骆从来都不是个能被人吓唬住的人。

他没说话,项骆又问了一句:“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