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癞子也没了前些日子装出来的恭敬孝顺,当即道:“你不做什么她也没当你是爹啊!什么是闺女!你都起不来床了,但凡她有个闺女的样子都应该过来伺候你饮食起居,而不是我看来!”
“又不是我没让我闺女看上你,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别忘了,是你说的,你先娶我闺女,我才能回去。你有什么能叫人看上的?”周文树被他顺着来习惯了,突然呛着来叫他有些恼羞成怒。
他本就是一个被惯坏了的人。
刘癞子听此言,笑容都带着几分扭曲道:“怎么就不行了,她看不上我,你看上我不久行了?谁家姑娘婚事不是爹妈做主的?她不同意,她算老几!再不济,你就把她叫过来,关起门来我把她睡了就没别的事情了!我就不信她还真是什么贞洁烈女,到时候我再满村把这事宣扬出去,除非她以后不在村里待着了,不然就乖乖的进这个门!”
周文树听此言直接怔住了。
他纵使在不是人,也没到了勾结一个流氓qj自己女儿的地步。
因为这一年来的接连打击,他的精神本来就有些恍惚,可此时听见刘癞子说出这样的话,他的精神忽然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明。
“你做梦!我明白了!你打开时就在算计婷婷对不对!你接近我也是为了婷婷!说白了,你不过是贪我家的财产!你想要吃我的绝户!”
这边虽说男女差距并没有那么严重,计划生育后,人们对男女的觉悟也是相当高,可吃绝户这个概念还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就没人真的看见,那也是坊间经久不衰的都市传说。
刘癞子也不装,只狞笑道:“你以为谁都乐意伺候你这瘫子。你告诉你,只要你帮我,我娶了周婷婷以后继续孝敬你,你回家里享福,总比在这里吃糠咽菜好,不过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你闺女孝顺,不可能一直不过来。只要我们生米煮成了熟饭,我就是你的女婿。爸,咱们到底都是一家人!”
周文树原本勉强打起来的精神再度错乱了起来。
那日周婷婷跟他说的话在耳边反复回想。直到定格在最后一句话。
“这些年,您真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