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泰郡主悚然而惊,起身喝道:“你敢!”
赵之灿叹道:“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敢不敢,不过是想不想罢了。”
他正色看崇泰,“你我的婚事,我做不得主,也并未问过你甘不甘愿;如今我说话算话,不论你选哪一条路,我都成全你,此番还请郡主细细思量。”
崇泰跌坐在座上,她心内知晓,不论是假死还是和离,自己回到琅琊王府都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最好也不过像是在国公府静养一般,可娘家人不会有什么顾忌,未必会好生供养自己,若是父王记恨自己当时让他颜面扫地,将自己幽禁在府中甚至送去做道姑尼姑都不是天方夜谭。
赵之灿看着对方煞白面色,并未感到多少复仇的快意,只看着杯中茶水涟漪。
“呵呵,”崇泰笑出声来,状似癫狂,“你们都在逼我,都在逼我……逼我去见贺熙华,后来又不让我嫁给他,逼我嫁给你,如今又要逼我和离,凭什么,凭什么!”
赵之灿将茶盏放回案上,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待郡主打定主意,请差遣女官告知下官,容下官告退。”
崇泰郡主止住了笑,伸手将他用过的茶盏打翻。
“哦?崇泰竟然提出来要休了赵之灿?”轩辕曜听了颇有几分无言以对,“若是赵之灿对不住她,朕自然会为她做主,可如今赵之灿也未做错什么。说到底,这事从头到尾,若有一人错,也是朕一人之过。”
“那此事如何处置?”赵之焕云淡风轻地笑笑,等闲之辈看不出他眼中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