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祖前也未有男后的先例,”轩辕曜托腮看着他,“不过你说的也对,若是大张旗鼓,你日后在朝中恐怕会步履维艰。不过,朕原先打算今夜将你办了,只是想到最好留到大婚之后才按捺住。如今若是无大婚了,嘿……”
贺熙华丝毫不怵他,自顾自地将外衫解了,掀开锦被,“无媒苟合、无媒出奔皆为妾,怎么,陛下连玄启律都忘了?”
轩辕曜自觉无趣,也在他身旁躺下,又听贺熙华低笑一声,“更何况,陛下有折桂之才,自然听闻过色厉内荏、外强中干这两个典,再不济,在临淮时,陛下总该听闻一句土话……”
轩辕曜佯怒,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你看朕有没有这个贼胆!”
贺熙华静静看他,忽而道:“陛下,臣有一不情之请。”
轩辕曜轻啄了一下他的唇,“朕是个不世出的昏君,你说什么,朕都允了。”
“臣想画一幅陛下的小像。”
睹物思人么?
轩辕曜笑得干涩,“好。”
守让一直在门口等着,以备不时之需。孰料这状元与探花果然风雅,大半夜的不要水,却要笔墨。随即皇帝便僵直身子一整夜,任凭探花郎直视龙颜。
待一幅画大功告成,已是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