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曜慢条斯理地将面用了,开始用芙蓉酥,又听贺熙华道:“不提这个了,你可知何时众人开始猜测你身世有异?”
轩辕曜将口中残屑咽下才道,“你从一开始便怀疑朕,周叔应随我去扬州之后?”
“哪里。”贺熙华瞥他眼,“明眼人与你一道用过膳后,自然便懂了。不论多少人一同用膳,也不论是贩夫走卒还是朝廷大员,所有人用完了,剩下的那人定然是你。若当真出身贫寒,哪能如你一般细嚼慢咽?”
轩辕曜失笑,“朕大意了。”
突然他凑到贺熙华面前,二人鼻尖相隔唯有半寸,将素来端方自持的贺熙华惊得一颤,“那卿以为呢?”
贺熙华看着他双瞳中自己的剪影,复又镇定下来,“臣不知陛下想问什么。”
因那不曾宣之于口的心思,轩辕曜竟有几分隐秘快感,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朕好伺候吗?”
贺熙华耳廓发烫,面上却仍是一派恭顺,“陛下尚未亲政,臣不知。”
“日后卿便知道了。”轩辕曜看似行止轻浮,实则也心如擂鼓,撤回身子时不小心蹭到贺熙华耳垂,几乎难以自抑。
贺熙华下意识触摸耳廓,陡然想起先前洪灾时轩辕曜为自己渡气情景,简直羞赧得口不能言。
轩辕曜起身抓住他袖子,几乎便要将满腔情意脱口而出。
“陛下,贺大人的朝服送到了。”
贺熙华如梦初醒,赶紧扯出自己的袖子,从守让手中取过朝服,躬身道:“陛下,允臣暂退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