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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从前,轩辕曜恐怕会义愤填膺,可换了如今的他,却觉得能去郡县历练数年,对这些年轻人是天大的好事,甚至还有几分窃喜。

反观堂下诸人神情,叶胥朝坦然受之,王庐愤愤不平,钱循心如止水,赵之灿怕是记得先前自己对他说过的话,面上竟还有几分失望。

“陛下以为如何?”贺鞅见他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不耐道。

轩辕曜点头,“甚合朕意,大将军定夺便是。”

自打他回来,贺鞅就觉得他听话得不像话,反倒让他有些无所适从,“那便好。”

吏部之后便是户部,主要说的是赋税、漕运和春耕之事。

轩辕曜漫不经心地听着,懒得去计较数目到底能否对的上,听见淮南道四郡免今年税赋,其中临淮免去三年税赋时,微微点了点头。

“如今安保良还在泗州?”贺鞅坐在御座两阶之下,发号施令。

“正是。”

贺鞅冷笑一声,“日日就知道向朝廷讨要银子,既知道朝廷今年年景不好,也就该体谅朝廷的难处。”

轩辕曜留意到贺熙华蹙眉不语,心中知晓他碍于如今职司,不好出面为安保良辩解,便亲自开口道:“大将军有所不知,此番临淮治水与往昔不同,光是民夫就得征调数千名,征地所费更是不计其数。”

见贺鞅仍是面色不豫,轩辕曜笑道:“大将军试想,疏浚所费看来甚巨,可一旦功成,可保运河百年无忧,这可是省了大钱了。”

“陛下不愧在临淮做了两年胥吏,倒算得一笔好账。”贺鞅没好气地讥讽,“罢了,春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