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能有县衙中人告知他们,而各县规制相类,仓廪所在之处也颇为相似……
“你也想明白了?”贺熙华低声道。
孙熊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身子抱恙,”贺熙华抬眼看着他笑,“此事怕是不能亲自处置了。你既算是本县的幕僚,自然就该为本县分忧,此事便由你全权去办。”
“这不太好吧……”孙熊心下痛骂,面上为难。
往常孙熊受命为贺熙华跑腿时,这些人当面不说,背后总是说什么越俎代庖、不过是个秀才、名不正言不顺这般的酸话,可今日却是出奇的一致,生怕孙熊推却自己被抓去顶缸。
“孙秀才少年英才,处置此事再合适不过。”
“正是正是,以孙秀才之才,定能迎刃而解。”
“不愧是贺大人一手调、教出来的,佩服佩服。”
孙熊无奈,只得应下,转头看贺熙华,“得大人信重,将如此千钧重担交予学生,实在惶恐之至。只是学生并无官身,处置此事确实名不正言不顺,难以差遣官兵,不知可否向大人暂借个信物?”
孙熊的本意是借贺熙华的佩剑折扇一类,却不想贺熙华想都未想,从袖袋里掏出块小印递给他。
接过一看,材料上佳的和田玉面上端端正正地镌刻着“贺熙华氏”四个小字。
孙熊神色莫辩地看他一眼,对他做了个揖,转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