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位有话要说。”贺熙华淡淡道,“让他说。”
耿玉苦笑,“夫君从军中回乡后,便得了养济院的这个差使。他为人厚道,兢兢业业,很快便小有所成。大人也许也知晓,在临淮县内,太平镇的养济院可以说无出其右。”
“那你等为何生出了贪念?”
“我们结缡以来,从未有过旁人,自然也无子女,要这么多银子又有何用呢?”耿玉反问道,“大人不会真的以为是我们贪图富贵,作此丧心病狂之事吧?”
“难道你也是受人要挟?”贺熙华若有所思。
张院丞不知何时也被解开口中桎梏,闷声道:“此事与他无关,全是我一人之过。我是从军中归乡的不假,但我并非衣锦还乡,而是个逃兵。”
逃兵!无论天启玄启都颇为尚武,逃兵均被视作最下作最卑贱之人,不仅量刑极重,还会遭到众人唾弃。
同样参过军的周俭昌已然满脸鄙夷,周遭百姓亦是窃窃私语。
“肃静!”贺熙华拍了拍惊堂木,又问道,“你既是逃兵,又是如何当成养济院的院丞的?”
张院丞垂着头,“我先前是在朔州从军,离临淮千里之遥,加上院丞本是小吏,并不会专程核实,我便瞒天过海……”
“所以此人无意中知晓你的身份,以此要挟你杀害老人?耿玉作为你的妻子,便为虎作伥,为你做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