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沉吟了两秒:“随便什么都行,猫也可以。”
“你……”阮萌欲言又止,见他神色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最后犹豫着问了句,“你没发烧吧?”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一套文房四宝,好像还是古董来着。
不是都知道她画的有多一般了,居然还浪费那么好的笔墨纸砚,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容渊:“……”
“行吧,我画,你别后悔。”阮萌凝神静气,落笔,啪嗒一下,一个墨点在宣纸上晕染开来,她囧囧地抬头,却见容渊目不转睛地盯着纸面:“继续。”
真是拿他没辙。
阮萌想了想,干脆还是画了只猫,一只肥肥的,圆圆的大脸猫,依旧很有灵魂画手的精髓。
“怎么样?”她放下狼毫笔,抬头看容渊。
容渊抿着嘴,英挺的眉微微蹙拢,仿佛难以置信般,再次摊开她原先那张猫条条,左右对比了数次后,问:“这幅画,你用什么画的?”
“羽毛笔。”阮萌从贴身收藏的小本子里掏出心爱的羽毛笔,其实也就是翎羽下面接了只笔芯。
容渊盯着那根羽毛,半晌:“用这支笔,重新画一张。”
“……哦。”他莫非真的发烧了?
阮萌狐疑地打量了他几眼,依言照办。
又十五分钟后,一个短发火柴小人出现在纸上,头顶还挂着一颗圆圆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