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能被安排在这里的将士,都是身无靠山的背景,婉娘年轻,还不懂这些。
流香嫂想告诉她,却又怕坏了她的希望,也罢,人总要靠点希望才能活下去,否则这日子也是过的太苦了。
流香嫂换了个话题,“婉娘,你有没有发现?韩大婶今日是有些故意讨好与你的。”
“看出来了。”韩大婶帮她出的主意确实有效,但一想到韩大婶的为难,安然对这种人还是觉得保持敬而远之为好。
韩大婶为了钱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是个放得下的心狠之人,这种人真不适合深交。
“你……还是不肯原谅她。”流香嫂观察着安然的表情。
“她又没跟我道歉,谈不上原谅不原谅。”安然随口一说。
流香嫂却笑了,继续认真的绣着她手里的花样,她有自己的打算,婉娘这画工就是教她三年五载的,她也是学不会了,但韩大婶不一样,韩大婶年轻时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想来只要婉娘愿意教韩大婶,那她就不担心万一有一天婉娘真离开这个村子,她也能和韩大婶相互依靠。
“婉娘,其实韩大婶这个人挺不容易的,你还不知道吧?韩大婶以前也曾也一位官家小姐,只是后来家道中落,嫁了一位秀才,哪知秀才进京赶考落榜后没过几年染上病就撒手人寰了,留下韩大婶和几个孩子,当时那最小的儿子还尚在襁褓,日子也是过的可怜,大儿子想为母亲争气,建功立业,却也最后落得个终身残疾,韩大婶一家展转这里更是艰难度日。”
“郫国年年战乱,百姓都过的不容易。”安然感概道。
“是啊,国家战乱,苦得还是我们这些百姓。”流香嫂故意把韩大婶的事说与婉娘听,想试探她是否能原谅韩大婶昨日的荒唐行为?
看了许久,可婉娘面容淡淡,还真摸不清她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