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你、你……先……治疗……一下、下、下吧。”
一段话就几个字,却耗费了林悦大量的体力,被她说的断断续续、破碎不堪。
而那软软糯糯的声音,也带着一丝沙哑,就犹如杜鹃泣血,令人好生可怜。
季星泽脚步一停,缓缓回过了身来。
就见到他家小师弟,脸色惨白如纸,全身不停的打着颤,就好似被暴风有蹂/躏过的小鹌鹑。
可即便如此,她朝着他摊开手掌。
掌心处放着一只晶莹剔透的瓷瓶,俨然就是那救命的灵药。
“大师兄啊……”林悦佝偻着脊背,只觉得自己快要缩成了一只虾公,“磨刀……不……误砍、砍柴工……事半功倍……功倍,方为、为、为上策啊……”
玄衣青年矗立在原地默不作声,就当林悦还在搜肠刮肚,想出劝说的话来。
季星泽忽而就一把捏住了她的手,直接将她整个儿抱在了怀中。
而那只小瓷瓶,依然还在她的手中。却因为他的力量,捏的极紧,让人忍不住产生要把那瓷瓶深嵌入体内的错觉。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抱着行走了,林悦窝在大师兄里的怀中摇摇晃晃,随即,视线越来越迷糊、脑袋也越来越似一团浆糊。
她就在毫无预兆的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她昏了多久,再醒过来时,已经躺在了一处破旧的小木床上。
四面黑漆漆的,只有房间正中央,点燃着一簇炙热的篝火。
挺拔的青年坐在她的斜前方,光/裸着脊背,显然是在为自己上药。
他的脊背并不单薄,肌肉线条流畅好看,只是背上布满了各式各样的伤痕。
除了那几道新鲜的,俨然是之前被怪物抓出了深可见骨的血痕,还有几道旧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