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啊,你不是特别怕死吗?”赫榛眼里却滚下一行泪,嘴上却在笑着:“告诉我,我就放了你,不然,祁僮死了,总得有人偿命吧?”
“你疯了吗!”
是刚才吼着让赫榛一起去死的那个人。赫榛看向他,那人瞬间变成了一个鹌鹑,一声不敢吭。
明明他们刚才还一起钳制过赫榛,可这会儿这平时看上去温温和和一个人,像是被人夺舍了一样,愣是没人敢上前动他。
“刚才不是你说,杀人要偿命吗?怎么?这会儿善心泛滥了?要不,你来替王婶?”
那鹌鹑连忙躲到了人群最后方,赫榛又看回王婶,“王婶,怎么不说话了?还是说,就是你下的手?”
“不是!不是我!”王婶瞪大了眼睛,刚要挣扎,她的脖子却恰好抹了一下那把刀,划出了一条浅浅的痕,她瞬间不敢再动,哭着哀求道:“赫榛,你别吓王姨,小宝还要我照顾呢!”
赫榛哼笑了一声,“小宝是个好孩子,城里那对商贾夫妇不是好几次上门想收养小宝吗?你看,反正你害死了人,是要偿命的,小宝将来也会有个更富裕的家,所以我现在要了你的命,不也是……”他说着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天经地义吗?”
“不是我……不是我!”王婶快崩溃了,眼神满满看向了刚才为首抓他的粗壮男人。
那男人看着赫榛移过来的眼神先是一愣,不由自主往后退了退,随即又想起来这只小白兔有什么可怕的!顿时气势也回来了,大声道:“就是我们几个!怎么?真以为你打得过我们?”
赫榛看着他指出的几个人,不少还受过他和祁僮不少恩惠,现在居然反过来要他们的命,可笑,太可笑了。
他把刀从王婶脖子上撤开,讽刺了笑了起来,刚开始笑声闷在胸腔里,听得人毛骨悚然,可他想是忍不住一般,越笑越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