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僮垂下了眸,所以昭成王才会同意孟婆和无常用他的笛声。锦舟已经灰飞烟灭了,他却坚持要在生死边缘吹响笛子。
只盼故人归。
冥王本来想留祁僮吃顿饭,谁知这小子的手机闹钟突然震天响。
“下次我再来蹭饭吧。”祁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晃着手机说道。
冥王被他的手机吵得脑仁疼,“你那闹钟干嘛的?”
祁僮“哦”了一声,笑成一只傻狗的模样,“我媳妇儿差不多醒了。”
冥王翻了个白眼,挥手把秀恩爱的小年轻给哄了出去。
祁僮一进病房,赫榛就睡醒了,他笑着揉了揉这人的头发,俯身撑在床上,“感觉怎么样,小傻瓜?”
赫榛一听这称呼就不乐意了,扁了扁嘴,“没你傻。”
只一道气声,毫无气势。
但祁僮知道他在抱怨自己当时在暝疆地牢想以身犯险的做法。
深知两人做得都不对,祁僮也没打算在人家病恹恹躺在床上的时候来指责他挡刀的行为,太影响病人的心情。
他拉过赫榛的手,叹了一声,“其实,如果当时你没挡那一下的话,我也是有分寸的。”
赫榛撇了撇嘴表示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