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榛看了看他的手指,又看了看他,木然地转过了脸,“哦。”
“好啦好啦。”祁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顿时心情极好,甚至想开个玩笑,“委屈少主夫人了,新婚第一天就得跟着到前线为民消灾,第二天又得牺牲睡眠为民奔波,三界欠你一面锦旗啊。”
听到“少主夫人”四个字赫榛顿时脸上一热,周围都是人他的手也没法动,悄悄抬脚在祁僮脚踝处踢了一下。
言川一脸麻木地盯着车门玻璃,他挤进来时被卡在车厢中后方的位置,虽然背对着祁僮他们,但负责清洁地铁窗门的工作人员显然是认真工作的好同志,使他全程在车门玻璃上欣赏了高清版的“新婚夫夫咬耳朵”,刚才赫榛不知道做了什么,祁僮这会儿嘴角都要翘上天了。
六号线第二十一站是宴山北边的老商业区,写字楼大多都有十五年以上的历史,虽然有过翻修,但还是看得出岁月的痕迹,还算是比较符合人们传统观念的闹鬼胜地。
到目的地的时候列车已经空了一半,加之这一带都是白天上班的时候人多,所以当他们出站时,空旷的地铁大厅甚至提前给人添了一层凉意。
荣鼎大厦离地铁口直线距离将近五百米,祁僮走了没几步,突然看见前面马路边站着四个学生模样的人,其中一个在打电话报着位置的,还是一位熟人。
“欸,你看那是唐成吗?”祁僮身子朝赫榛的方向一侧。
路灯打下的光晕朦胧了一群人的轮廓,赫榛仔细辨认了好一会,才说:“还真是,大晚上的他跑这么远来做什么?”
说话间,唐成也挂了电话,一转头就刚好看见了他们一行人。模糊的夜色中,唐成脸上的惊讶印在所有人眼里却没有被削弱半点,和他一起的另外三位学生也顺着他的视线开始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