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僮尴尬地抹了抹鼻子,从门缝中看出去,只见屋里的枯骨正站在窗边抵着窗门骂骂咧咧,下一秒,另一具枯骨竟然提着一把剁骨刀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小贱人,犯贱还犯上瘾了是吧?”
“你啊,也不用眼红我们,是你贱命一条,活着也没什么用。”
“跟她废什么话?赶紧把她弄掉!”
祁僮将衣柜门开大了点,看见窗外一具约莫六七岁大的枯骨死死地攀在窗门上,屋里那具拿着剁骨刀的,正用刀尖一点一点抠着它抓着窗门的骨节,却怎么也抠不动,眼看就要小枯骨就要从窗户钻进来,另一具枯骨彻底不耐烦了,抢过身边那位的刀就朝窗门上的骨节挥了下去。
窗外划过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几根骨节落在了房间的地板上,而窗外的那具小的枯骨失去了手指骨的抓力,小小的身躯瞬间从高楼坠落下去,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啪——
窗户门被猛地拉上,挥刀的那位把剁骨刀一甩手扔在了地上,“真他妈晦气,这回应该死透了吧?”
“这么高掉下去,那小脆骨头该碎成渣了。”
摇篮上的蓝色襁褓蠕动起来,里面的小人似乎感到了不安一般挣动着小手小脚,偶然被掀开一角,祁僮清楚地看到那襁褓里的依然是没有血肉的骨架。
“你又闹什么啊?”
泼辣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尤为刺耳,那具挥刀的枯骨挑开襁褓的一角,突然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