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斯艾尔认真地：“前者是正常授课内容，后者带有处罚的意味。”

雪莱随口说：“你们要习惯没事就去明斐湖跑两圈的日子。”

安斯艾尔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我们为什么要习惯？”

雪莱问：“不想跑？”啧，不是从初级学院读出来的学生就是头疼，连跑个步都不愿意，“虽然未来是法师、使用魔法，但强劲的身体素质在很多时候可以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

安斯艾尔摇了摇头：“雪莱老师，我想问一问，迟到要被罚跑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算是学校的规定吗？有在校规册子上列出来吗？”

雪莱：……

你不是刚刚才看了那册子，有没有你不知道？

安斯艾尔：“如果它没有写在校规上，那算什么？潜规则？我们怎样才能第一时间知道它的变化并遵守它？”不然的话，这算什么？老师的随意体罚？

后面的几个字他没有说出来，他察觉的到雪莱没有那样的心思。但他忍不住的往那个方向想。

雪莱若有所思。

确实，克列斯的校规中没有这样的一条，但这么多届特别班下来，这几乎已经成为特别班的例行项目，说它是潜规则也差不多。

“一个以培养学生为目的的教育机构，基本的行为规范、奖惩条例应该向所有人公布吧？”安斯艾尔说得还算委婉，“不然的话，克列斯的运行维护、克列斯学生的进步只能靠潜规则？正常的、公开的规则无法做到这一点？”

这就让雪莱不太能接受了。

她是克列斯整个物理系的系长，是克列斯的代表之一，她珍视的学校，怎么可能是安斯艾尔口中那样的靠边边角角的小道维系荣光地方？

雪莱的骄傲让她拒绝承认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