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虎相比起自己的儿子，就淡定许多，手里捧着茶，轻轻吹拂，嗅了一口香气，道，

“你也不必狡辩，我父子两人对于上次来沈家捣乱的人，可是记忆犹新，难以忘怀，时时思量。

若我所想不错，你就是当时的那阴山一脉的牛头神吧，一身阴冥气息，火热澎湃，和你那同伴的霜寒之气，倒是颇为出挑。”

牛头神其实也没指望着自己轻易就能蒙混过关，即便他瞒得过这两位，遇到沈天赐那个绝代妖孽，也是绝对瞒不过对方的。

所以他早有准备，一边提运功力，提防两人的出手，一边恭敬说道，

“两位国公，此前我来沈家捣乱，并非本心，也与沈家无仇无怨，单纯为他人雇佣，交易所为。

这次来拜访，也是受人驱使，还请两位国公大人大量，不要怪罪。”

其实这话说的有点强词夺理，哦，你被人雇佣，和他人交易，就能来沈家放肆，来沈家肆虐，沈家还得大人大量，宽容你，原谅你，你想的也太美了吧。

但事实上，这件事的重心根本就不在牛头神的作为，也不在沈家，而在后来驱使牛头神来拜访的人，这才是事情的核心和关键。

没有此人的强力镇压，估计再借牛头神三个胆子，他也不敢出现在沈家的眼前。

沈玉虎和沈虹光父子两个又不是棒槌，更不是脑筋一热就不管不顾的莽夫，很清楚牛头神此次来沈家拜访，承担的风险有多大，更清楚，能顶着如此风险，压制牛头神如此作为的人，有多厉害。

沈虹光冷冷一笑，

“受人驱使，莫非就是上次来我沈家捣乱的那个神秘人，看来你阴山一脉的武人也不是很威风啊，好好的雇佣关系，交易关系，如今成了上下权属，可悲，可怜！”

一张嘴虽然不是长了刀子，但也不是好相与的。

这么多年了，他们沈家位列九姓之一，又有沈天赐这位盖世天骄，可谓是顺风顺水，称霸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