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目下牛头神的心思。

不争倒还好，即便雷万彻得了最大的机缘造化，牛头神也满可以假意恭顺，等出了这雷泽之地，天高地阔任他遨游。

如今呢？

彻底撕破了脸皮，对方的实力更可能得到一个突飞猛进式的增长与进步，大大超过他的课承担，负担范围，他不死，谁死？

但，再如何慌乱，再怎么焦躁，急切，在这个时刻，这个处境，对他自己没有任何帮助。…。。

故而，他运起阴山绝技，强行镇压心中的所有负面情绪，念头，化作无比理智，波澜不惊之状。

单纯以一个宗师武者的视角，以及自己的经验，来继续看待雷万彻的变化。

另一边，雷万彻周身被刺眼的雷光所笼罩，整个身体仿佛一个小型的世界，轰隆隆的雷音不绝。

良久，轰鸣的雷音，终于缓缓消失，但雷万彻的身躯表面的雷电，光弧，威猛气劲，所糅杂的一层光之铠甲，并未有所削减，反而愈发沉凝，带着一股历经悠久岁月，世事变化的意境。

雷万彻本人，也是被这层光之铠甲给遮掩住身形，只能隐约窥见，其人的身躯更为巍峨雄壮。

且气势也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若说此前的雷万彻，有三分威严，三分霸道，三分深沉，以及一分的圆滑。

那么此时，雷万彻所有属于他人这个本质的气息，都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凌驾于凡俗的神性。

他，此时此刻，就像是远古的雷神，纯粹的由雷之本源构成，有着无匹的威能和破坏力，却少了可以和人沟通的能力。

牛头神见到这一幕，屏气凝神，严防死守，然而，此时此刻的雷万彻，完全已经忽视了牛头神，完全把他当做空气一般，反而顺着粼粼的波光，水流阻隔，看向天穹之上，那一抹游弋的紫雷。

孟昭同样，也看到了此时气质，身躯大变的雷万彻，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

“夺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