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才犹豫,踌躇,至今难下决断。
刘老道见状,却是叹了口气,明明是皇室再起,中兴的希望,却因为北堂盛的私心,给生生养废了啊。
这个废,不是指的潜能,能力,北堂行绝对有着无穷的潜力。
可,性情上,受到皇宫,北堂盛的诱导,的确已经有了致命的弱点。
优柔寡断是一方面,这对于一个上位者而言,决策者而言,最为致命。
另外,就是他头脑的不清醒。
“十二爷,您回玉京城请大帝赐婚,乃是阳谋,一旦成功,便是大势汇聚,无人可阻,孟昭也不行,而且脱离那和尚和孟昭的控制,您就有更多的手段去促成此事。
留在兖州,处处受困于人,自缚手脚,用这等阴谋诡计算计,终究不是正途。”
还有句话刘老道碍于北堂行的脸面,没有说。
孟昭这个人,乃是枭雄心性,雄主手段,阳谋可行,阴谋诡计,更是个中翘楚,行家。
这从对方短短时间便自灵武城一路崛起,便可见一斑。
从来只见他占便宜,何曾见他吃亏的时候?
和一个阴谋大家耍小手段,简直是班门弄斧,关公面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不得不说,刘老道看待问题的确有两把刷子。
北堂行自以为已经掌控全局,实则,他看到的,始终只是孟昭想要他看的,可悲之处,实在于此。
如果继续按照自己的想法,用一些小手段,小诡计,来对付孟昭,最终只会落得个两手空空,一败涂地的下场。
相反,如刘老道所言,脱离此处,复还玉京城,以皇子身份,携煌煌大势,或还有一两分可能与孟昭相争。
在网中的人,永远只有被逮的份,只有脱了网,才有机会反逮他人。
北堂行倒没有领会刘老道更深的心思,只是沉吟片刻,道,
“如刘师所言,的确符合我目下的处境,但有一点,刘师是否想过。
我要的,只是谭采儿这个人,以其凤体,滋养我之帝命,帝气,以求困龙升天。
若是请父皇赐婚,即便是真成了,万一孟昭从中作梗,来个偷梁换柱,鱼目混珠,我又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