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曦和令狐锐乃是一同自冀州来投孟昭的,关系极为亲密,私交也好,算是友人,若是旁人敢这么说,令狐锐定然心生不满,不给面子。
可窦曦如此说,还是在孟昭面前,这么说,立马意识到,其中一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参与的,脸色变化后,沉默片刻,便向孟昭告退。
相比起窦曦已经彻底投诚,令狐锐暂时只是孟昭手下一个颇有才能,可辅助自己练兵的工具人,投入不少,可信任有限。
在令狐锐没有主动改变这种关系之前,孟昭更不会轻易将一些隐秘,告知于他,对于他的请辞告退,直接点头同意下来。
令狐锐便转身离开,只是心中空落落的,总感觉自己有些被排斥在孟昭所在的核心圈子外,有心融入,可又不知该如何去做。
这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可唯独这一次,让他印象深刻,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
心中已经开始思量,是不是找个机会,向窦曦求教一番,看看他能否帮助自己,进一步融入孟家。
窦曦在他人走了之后,则对孟昭道,
“将军,令狐锐此人虽有知兵练兵之能,可在为人处世上,却耿直的紧,您不要怪罪于他,改日我会对其提点一二。”
却是怕令狐锐迟迟没有表态投诚,孟昭对其生出恶感,于未来前程不利。
孟昭倒没有那么小心眼,他连敌人都能原谅,对手也敢用,如何会对一个于自己有大功之人苛求?
况且,令狐锐正是因为心思简单,习性耿直,才受他看重,才敢托付大事。
若是其和窦曦一样,心有玲珑,难以测度,又有练兵治军之能,反而让他坐立难安,不敢放心。
“好了,我知道,不会怪罪他的。
令狐锐那里,你要多多提点,不求和你一样,至少不能生出龌龊,要他把所有心思,放在军中,其他的不要理会。
此外,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将这三百九十七人,尽数处理好。
该杀的杀,该放的放,该升的升,一个不许遗漏。
还有,务必从这些人口中,敲出更多有关啸风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