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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将手中的小匣子放在桌上,抬手轻轻抚摸他的头。

曲危弦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小匣子,似乎是猜到里面是什么,他歪着头往相重镜掌心蹭了蹭,喃喃道:“多谢。”

相重镜见他如此,心中也不是滋味,他坐在曲危弦对面,道:“方才有谁来了?”

曲危弦伸出手将小匣子轻轻抱在怀里,闭着眸道:“宿蚕声。”

相重镜眉头紧皱。

虽然知晓宿蚕声是被溯一利用,才会不问缘由出剑杀了曲行,但归根结底依然是他一如既往地自负才得到这般结局。

相重镜和宿蚕声本就有嫌隙,做不出强行为他开脱的事来。

“你知晓你爹身边那个名唤溯一的和尚吗?他或许和你爹变成魔修之事有关。”

曲危弦无神的眸子轻轻动了动,好一会才点头:“我爹说他是好友。”

曲危弦这副样子和平日里没什么两样,除了之前曲行死后发出的那一声崩溃惨叫和痛哭后,他整个人都陷入诡异的平静。

可他越是这样,相重镜越觉得担忧。

相重镜在去意宗二十多年,先不管曲行待他如何,就单单对曲危弦来说,曲行的确是个好父亲。

曲危弦天生愚钝,相重镜第一次见他时,他正被其他宗门的孩子骂傻子,整个人呆呆木木的,不知反抗,任人欺辱。

也真是因为如此,曲行才会耗费心机为他各种铺路,哪怕将去意宗宗主之位传给曲危弦,整个宗门上下事物依然是曲行在打理。

相重镜见曲危弦这副呆呆的模样,担忧道:“此事我会去查,危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