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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满秋狭气得要杀人,但只要一见相重镜那张脸,就能无条件地原谅他,还会殷勤地问他握剑的手疼不疼。

满秋狭盯着相重镜的袖子,拧眉道:“你确定他不会伤你的脸?”

相重镜:“……”

相重镜彻底对满秋狭服气,不想和他说话,快步走到无尽楼待客的厅堂,一脚将门踹开,面如沉水地走了进去。

除了相重镜的脸,满秋狭对所有事情都没兴趣,也没跟上去,扭头继续准备画纸去了。

云砚里已经等得不耐烦,正在翘着腿喝酒,听到踹门声凶狠地回过头去。

相重镜已经将面纱戴上,彬彬有礼地一颔首,道:“久等了。”

云砚里“啧”了一声,见面具拿下来,露出和相重镜相像的脸,不耐道:“这就是你们九州的待客之道?”

相重镜走上前在云砚里对面坐下,淡淡道:“还没过几个时辰你就来寻仇了,伤已经好了?”

云砚里冷笑:“再和你打一场都没问题。”

他长相虽然和相重镜极像,但神情却全然不同,张狂倨傲到了极点,若不是怕累,他都能把头仰到天上去用下巴看人。

云砚里一指相重镜的面纱:“遮遮掩掩的,我都摘了面具,你总该也已真面目示人吧。”

相重镜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心不在焉道:“我不。”

云砚里:“……”

云砚里冷冷道:“给我理由。”

相重镜给他理由:“我怕你瞧见我的脸长得太美,会羞愤而死。”

云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