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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重镜却一字一顿打破他的自欺欺人。

“晋楚龄,你只是我用来摆脱去意宗的工具而已。”相重镜冷冷道,“现在去意宗控制不了我,你对我自然就没了用处。”

晋楚龄突然嘶声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当年你是真心想同我结为道侣的!你对我那么好……”

那么……好?

晋楚龄说完这句话后,自己也有些愣了。

他茫然地心想,当年相重镜对他那么好,自己……又为什么那么狠心将他封在那石棺中不见天日六十年呢?

直到这个时候,高高在上的晋楚龄才真正察觉到他当年对相重镜所做的事到底有多冷血无情了。

他怎么有脸来奢求相重镜回到从前?

“六十年前你也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玩物而已。”

相重镜抬起左手,握住一簇枯枝似的东西,那是连理结。

晋楚龄眸子终于浮现一抹惊恐,乞求地朝那连理枝伸出手,似乎想要挽留。

“重镜……”

“而现在……”相重镜手掌狠狠合拢,连理结应声而碎,“我们扯平了。”

他垂下手,漠然道:“往后不要再来烦我。”

说罢,相重镜转身就走。

宋有秋看着晋楚龄失魂落魄的模样,偷笑一声,跟着相重镜颠颠蹦着跑了。

直到离开晋楚龄的视线范围,宋有秋才放声大笑,道:“大快人心啊剑尊!”

相重镜心情丝毫没受影响,还在找满秋狭所在的芥子雅阁,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