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郡庭忙从他怀里起来,这才意识到方才晋楚龄好像要杀自己,而一向总以欺负他为乐的琼廿一为他挡了一击。
相重镜视线冷淡看向晋楚龄,眸里全是嫌恶。
晋楚龄回过神后立刻后悔了,他往前一步,讷讷道:“重镜,我并非有意。”
相重镜根本不想和他多做纠缠,检查了下易郡庭没被伤到,转身就走。
只是这一次他没再去牵易郡庭的手。
易郡庭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差点被杀的后怕让他有些惊魂未定。
琼廿一笑眯眯地握着易郡庭的手,一边走一边道:“来,押大押小?”
易郡庭怯怯看他,终于对此人改观了些。
他正要开口,相重镜就冷冷扫来一眼:“二十一。”
琼廿一连忙噤声。
在外面浪了这么些年,差点忘记了不能在主人面前提任何有关赌的话,否则又要挨一顿削。
三人顺利离开,那发了疯的晋楚龄不知为何也没有再追上来。
在进了城门后,易郡庭试探着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白衣少年依然呆呆站在原地,身形纤细,仿佛一阵风都能吹到似的。
时隔六十年,琼廿一终于重见天日,看到周围尘世喧闹,眼睛发光左看右看,浑身都是遮掩不住的亢奋。
相重镜跟着易郡庭往御兽大典报名的地方走,琼廿一疯了似的满城跑,每隔一会就拎着一堆东西回来,眼巴巴地让相重镜选哪个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