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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糟蹋自己也不能糟蹋食物的心情,白吟吃了一半蛋糕,另一半被珍珠吞掉了。

珍珠简直是白吟见过最厚颜无耻的龙,白吟怀疑正是珍珠的马屁才让白黎在做饭时这么放飞自我。明明诡异到极致的蛋糕,硬生生被珍珠夸得口味丰富内涵丰富与外面的妖艳贱货截然不同。

白吟三两口把蛋糕吃掉,赶紧去接了一杯纯净水。

他鼻尖上和脸上还有奶油,白黎恰好路过:“过来。”

白吟看起来凶凶的:“你干嘛?”

白黎抬手擦了擦白吟的鼻尖和脸颊:“吃到了脸上。”

白吟低头,他在自己的视线之下,白黎的唇角似乎永远都挂着一点温柔浅笑,银发也很优雅柔和,指尖微微有一点凉意,轻轻擦过白吟的鼻尖和脸颊时,白吟的心口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一般。

从来没有人这么触碰过白吟。哪怕是傅钦,傅钦也只是轻轻去摸一下白吟的头发而已。

小时候白吟摔倒在地上,一脸脏污,他也不会让宫人将自己扶起来,或者给自己擦脸上的泥土,他从来不喜欢这群陌生人触碰自己。

在分化之前,哪怕所有人觉得他是一名oga小皇子,他自己也始终认为自己是顶天立地的alpha,就像皇帝一样。

但是,白黎似乎不一样。白黎和皇帝似乎就是两个极端。

一个如冬天,一个如夏天,一个如黑夜,一个如白昼。

皇帝高不可攀,白吟永远都触碰不到,更不能奢望从皇帝身上得到一丝一毫的关怀,白黎却永远在身旁,眼睛会弯起很好看的弧度,唇角也微微上翘。

最重要的,白吟的容貌,白吟的姓氏,全部都来自于他。他大概让白吟明白了自己是谁,自己从哪里来,不再因自己的容貌而困扰,也不会因为不姓傅感到屈辱和冷落。

但是,白吟却下意识的把白黎的手推开,自己也别过头:“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这么碰我。”

白黎拿了纸巾擦手,语气仍旧温和:“抱歉,我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