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吹纱:“那你压一个试试。”
夷光闭上眼努力了好一会儿,双手托住海吹纱的脑袋:“你你你,你先起来。”
海吹纱起身,一回头,夷光收了尾巴耳朵,风一般奔到墙角,直挺挺贴着墙,像良家妇女恐惧登徒子,对海吹纱说道:“你坐那里不许动。”
海吹纱不动,但目光盯着他睡衣腰带垂下的位置看。
夷光闭目蹙眉,睫毛上都要沁出泪珠了,总算是好了。
“怎么办到的?”海吹纱问。
“有口诀呀。”夷光道,“以前我也是这样子的。”
海吹纱笑了笑,起床收拾了。
等到两人退房离开,走出酒店大门,冷风吹脑壳后,夷光才道:“你调戏了我。”
海吹纱笑:“不行吗?”
“……”夷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半晌,才又说道,“不行,要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吗?”海吹纱笑容都要从脸上漫到脚趾了,“我可是全都问过你了。”
好像也对。
投喂了狐狸后,两个人步行乘地铁。
路上,夷光忽然与她并肩走着,微微弯着腰,轻声道:“海医生,是你坚持认为我是清白的,我想……你算是我的恩人。”
“恩在哪?”海吹纱反问。
“若非你坚持,我肯定会一辈子待在医院,背着罪名。”
“不会,真相就是真相,早晚而已。”海吹纱道,“就像你护龙心龙脉一样,并不需要什么报恩,那只不过是该做的事。我呢,也是做了我自己该做的事,不算你的恩人。”
然而,狐狸的下一句话,让海吹纱后悔不已。
因为夷光说:“我想报恩……我狐仙庙没有了,别的也没有了,想了想,浑身上下现在最宝贵的,是元阳,不嫌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