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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的关键在于。”沈清夜道,“和最爱的人度过的每一天,都会饥渴无比。所以,我们需要血……大量的血,为了不伤害至爱,就只能喝其他的,喝个饱,才能安稳过几天正常的日子。越爱,就越是饥渴。”

“对,就是这个!”夷光说道,“六百年前,因为二郎山附近少女失踪案多发,后查明是被血族吸干,于是,有道士奉旨大规模清剿过血巫族。”

沈清夜道:“是,我记得,那时我七岁,我父亲听到风声,带着我和我母亲逃了出去。路上,父亲几日未食,终有一天夜里,他抑制不住情感和血欲,咬了熟睡的母亲……清醒后,母亲早已断气,父亲只能自绝。”

夷光:“节哀。”

沈清夜微微点了点头,又道:“血族每三十年,有一次发情期。我目睹了父母的爱情悲剧,自然不能放任本性,所以这么多年,我都隐居深山古刹,无论是佛还是道,都静心修了。”

他抬头看着扁下去的血袋,眼眸中的血色褪去不少。

“只是没想到……平安渡过了六百年,也还是栽在情爱中。”沈清夜道,“是缘也是劫。我避不开她,只好抱着希冀,托道观的熟人办了个身份证,我想和她以人类的身份结婚……”

“你的计划要是顺利,今日就不会在这里听你讲故事了。”夷光一针见血。

“我原本以为我有理智。”沈清夜道,“我能再也不见她,不回应她的爱意……但爱情是会燃烧的火,一旦燃了,自己拎着一桶理智的水,是无法浇灭它的,甚至它会煮沸名为理智的水,让理智也烧起来。”

沈清夜沉醉于自己的话语中,回过神,又急忙去看夷光的神色,想从他脸上看出敬佩赞扬他这番浪漫话语的意思来。

夷光没有表情。

甚至沈清夜不确定他到底有没有听懂自己的这番话。

“你不觉得我刚刚说的这番话,特别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