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吹纱叹了口气,抹了把长发,慢慢道:“所以为了让自己不孤单,我只有一个选择,就是回到爸妈行走过的这条路上,陪这条路一直走到山穷水尽。”
夷光摸了摸她的头。
海吹纱拍开他的手,道:“不过,虽然我说画画已经救不了自己,给不了我安心的感觉,但我还是会喜欢它。挺怀念的……有五六年了吧,再没有认真画过画。”
深海的到访,似乎让她想起了从前画画时的快乐,海吹纱心血来潮,托晚上值班的梅封来之前,帮她捎些颜料画材。
梅封:“这个简单。”他妻子就是个绘本画家,老的新的凑一凑,装备就齐全了。
下午换班时,梅封笑她:“要捡起老本行了?这是要打算熬夜吗?”
“熬呗!”海吹纱脸上挂着笑。
“病历都填完了?归档了?”
“明天再赶,工作嘛,加一加班,时间就有了。”海吹纱苦哈哈竖起画板。
梅封问:“准备画什么?”
海吹纱指着夷光。
梅封:“夷光?”
海吹纱:“不是,是狐狸。”
梅封:“夷光不就是狐狸吗?”
“不是,就是画狐狸。”海吹纱道。
说是画画,实际上,海吹纱更像是在放松自己,找空闲同夷光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