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过了三天。
晚上十点左右,海吹纱接到了特殊综合办的电话:“海医生,之前有个姓任的病人,你还有印象吗?”
姓任?那对熊父子姓任。
海吹纱直截了当挂电话。
综合办的工作人员又打电话来,态度卑微:“海医生,给个面子,那是我的后人。我知道他们得罪过您,但他们现在真心知道错了,就再给一次机会吧……他们那个伤,还得是咱们医院能治。”
“你后人?你熊瞎子成精吗?”
那工作人员也听得出海吹纱在讽刺他,连连道歉道:“我是个鬼修,作古多年了。其实这事我本不想开这个口,只是他们父子俩伤到也就算了,主要我女儿……”
“你女儿?”海吹纱不解。
“是,我女儿也伤了,我女儿今年都九十三了,我实在不忍心让她晚年还要受这份罪,求求海医生,就收了他们吧。”
那晚十点半,土豪抬着一老一小,进门就给跪下了。
“你们要多少钱都行,求求你们,再转一次吧,最后一次了!我奶奶……小时候我奶奶就最疼我了!你们就算不给孩子转,给我奶奶转一转吧!”土豪磕头道,“我给你们磕头!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活该!你们要什么都行,我都给!我全都给!”
海吹纱掀开被子,看了眼虚弱叫疼的老人家。
老人家双手都有割伤,不流血,但也不愈合,一阵一阵的疼。
再看躺在担架床上的卷毛熊小子,熊小子仿佛癔症了,手捂着脖子,喃喃说着什么,细听又是在小声哭,喊疼的力气都没了,眼神也涣散了许多。
海吹纱拉开他的手,看到他脖子上粗长的一道伤口,令人心惊。
看来这次,熊小子是真的作了个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