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锁。”他简单回答,声音听不出异常。
“那你……”
“离远点。”他说。
“是让我离这里远一点吗?”
“嗯,走一百步。”
海吹纱站起身,往后退。
狐妖似乎能感觉到她的距离,海吹纱退到花坛边缘后,地缝中几道闪光,地缝又宽阔了些,尾巴飞快地缩了回去,之后,是锁链条条崩断声。
最后,陷入寂静。
海吹纱:“……可以了吗?”
无人回应。
海吹纱小跑而来,趴在地缝旁,照探里面的情况。
狭小的地下形似口棺材,四壁结霜,那妖埋得不深,灯光一照,他的脸近在眼前。
他紧紧闭着眼,已昏了过去,衣不蔽体,了无生气。
“伤好重。”海吹纱自言自语道。
海吹纱给急诊处的值班医护打去电话,之后她脱去高跟鞋,撑着地面,跳了下去。
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污,衣服条条缕缕不成形。
海吹纱的目光移到他的胸口,仿佛眼花了,他心脏的位置,有个黑色的东西慢慢消失不见。
海吹纱去摸,只摸到一手血。
她后知后觉,寻找“锁链”。
“没有?”海吹纱声音沉了。
刚刚她在外面明明听到锁链声,而且他的确应该是被某种锁链束缚着,但现在,他身边根本没有锁链,只有他自己和腐烂的衣服。
“海医生!”急诊处的医护抬着担架来了。
二十分钟后,海吹纱洗干净手,上了手术台。
这个狐妖身上,总共九十多道伤,缝合处理完,已是半夜两点多钟。
海吹纱叼着葡萄糖袋,坐在手术室门口填他的信息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