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确实有。都好些年了。”
胥挽枫挑了挑眉,望向柜台后的掌柜:“掌柜的你知道这事儿?”
那掌柜的嘴上答着,手上依然不慌不忙地打着算盘:“知道,本地的都知道,还有人就是从那里逃出来的。”
“掌柜的你也是?”在一旁嗑瓜子的燕星何问道。
掌柜的看了一眼这模样奇特的公子,道:“那没有,我打小长在这镇子里。不过你们若是要寻,打这出门,向南两条街外东起第二户,他们家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这倒是帮上大忙了,多谢,”燕星何拍了拍手,“诶,掌柜的,你这瓜子味道不错。”
“味道当真不错吗?”二人走出酒楼不远后,胥挽枫低声问道,言语间带了点笑意。
燕星何白了他一眼,道:“太咸了,又没茶,齁得慌。”
“你早该实诚点,那店家不知道,指不准生意还不大景气呢。”
“不会,”燕星何想起了放在桌面上的那一枚铜板,“这么一碟瓜子,也不要钱,白吃的不会少,掌柜的说不定就是图个人缘呢?”
两人又闲聊扯天扯地了好些句,谈话间也已经顺着那掌柜的指示,到了他所说的那户人家门口。
开门的是个男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脸上粘着黑灰,一双眼睛倒是又黑又亮,怯生生地躲在门缝后看着他们。
说起来,他们二人在敲门前也是好生斟酌了一番究竟是谁去。毕竟燕星何一头银发,脸色苍白,确实是谁看了第一眼都得有些不适,可胥挽枫身上总有股叫人避之不及的肃杀气,于是最后还是燕星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