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伊没听明白他这话,一时反应不过来。
“诚然,他与我有仇,可这仇终归是祖辈的,更何况胥宗也是被反将了一军这才下错了手……我……哈,现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我当真是……‘功不可没’。”
“公子莫要自责了,胥公子也并无怪罪于您的意思啊。公子……露伊真的不明白您到底想要什么。
“若是您想要他赔罪,他答应过了;您想要他的命,他也愿意给您……可您都不想要,您又何必为难他又为难您自己呢?”
燕星何眯起眼,收起扇子轻抚手心。
胥挽枫,你在想什么……凭你的性子,再如何也不会平白要了人命才对。
皇帝一直在寻他的错处,他先斩后奏草菅人命无异于将自己的把柄双手奉上。燕星何真的搞不懂胥挽枫了。
脑子没用也要有个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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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挽枫走入闸药当地的衙门,在客座上坐了,翘着根腿抬头叹了口气。
衙门里被清空了,连那县令也被请了出去,胆战心惊地呆在自己府中。
有一人骑马而来,到了衙门门口方才停了。马喘着粗气,前蹄砸在石砖地上几乎要杂碎了地板,被抚了好几下脖颈才安分下来。
骑马之人是张熟悉面孔。胥挽枫琢磨着也的确是差不多到时候了。
“张青则……你太磨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