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胥挽枫愣成了一个呆子。天色已晚,红霞惨兮兮地铺在胥挽枫苍白的脸上,显得他面容和煦,添了一分天真稚嫩。
“……你现如今真的很像我们初见时的那样。那会儿我们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可以开玩笑,随时随地拌嘴。”
“燕子,是我对不起你。”
“呵,我不想听你说这个。是我不想放过你,错在我,你只是瞒着我你是胥宗的孙子这件事罢了。”
胥挽枫听得出燕星何仍然没有消气,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是他骗他在先,这终是他们二人之间一道跨不过去的坎,他没法子将这道坎一笔带过,燕星何又正在气头,这话他如何能当真。
“行了,你还想怎样。”燕星何不耐烦道,“不过我可只答应了去看看,之后你别再来了。”
“……我已经没让你跟我走了。”
燕星何的声音冷了下来,冷笑一声:“我们两个都很固执,还真是绝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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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挽枫先回了邓府,用过晚饭后,不至戌时,燕星何来敲了邓府的门。下人见是媒婆间炙手可热的燕星何,还惊讶了一番,引他去面见胥挽枫之后去通报了邓老爷子一声。
胥挽枫早让人将东西全搬去了他暂居的客房,铺了一桌子,用几块镇纸压着:“东西都在这里了。”
燕星何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整出了几张纸来怼整齐了,哗啦啦地翻看起来。胥挽枫也是没事干,摘下了眼带,低头翻看。
“我先同你说说来龙去脉,你且听着就行。当年辟邪坞驻扎苗阿,许多苗阿人都因此离开故土,其中一部分便以睚眦教自居,培育玄武炭木制作毒药,意图报复中原人……你在听吗?”
燕星何没好气地送了他一个白眼:“你爱讲就讲,不讲我就滚了。”
“你、你别气,我就是说一下……我怀疑阿甘多心悦我娘,自我娘嫁到霂州后书信不断,有将一株玄武炭木与他的一点改进成果的总略一并寄来过。我娘不见前,他走得匆忙,东西都还留着,给看看有没有那些他的结果,说不准会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