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爷子听闻有客来访,放了还没写完的字画就来了会客厅,听下人说他还带了两名随从,不禁有些困惑,自己何时认识这等富家子弟了。
胥挽枫见人来了,忙行礼道:“外孙胥之明,见过外祖父。”
邓老爷子一听,差点吓得站不稳,胥挽枫连忙扶稳了老爷子,静等他开口。
“你、你是胥家的人……”
“家母邓莲茵。”胥挽枫搀扶着邓老爷子坐在主位上,拿过了下人奉上的茶,递给邓老爷子,“长这么大了才来拜见外祖父,还请外祖父海涵。”
“孩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闻言,他的两个下属关上了门,胥挽枫笑了笑,将眼带摘了下来,与燕星何给他的那根杖子一并交给了其中一名下属,道:“天生的眼疾,外祖父不必放在心上。”
“竟是如此……你与你娘如今如何了?胥家待你娘俩可还好?”
胥挽枫无奈道:“我虽为人子,却不免要在外祖父面前说上几句。我那父亲待我如何,我并不想提,总归祖父待我还是好的。我娘……外祖父还请原谅外孙的大不孝,有一年我不堪父亲冷落与兄长侮辱,独自离家了几年,母亲就是那几年里……”
邓老爷子手一抖,茶盏摔了个粉碎,高呼:“啊?!我儿啊!”
胥挽枫继续道:“所以我真真是不明白,当年为何外祖父要将母亲嫁与父亲作侧室?”
邓老爷子被下人搀扶着,坐回了椅子里,颤声道:“邓家……当年做生意给坏得穷困潦倒,我与胥兄交好,两家商议结为亲家,帮扶邓家一把。原说的是作正室,可你爹不愿意,莲茵也无意做正妻,便……是我对不起你们。”
“……原来是这样……外祖父,实际上,孙儿还有一事尚未告知。母亲可能并未去世。此次我回来,便是有一问要问外祖父。阿甘多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