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吗。”燕星何轻笑一声,突然垮了下去,无力地倚在了椅背上。
“他先前……一直不得空,前些天才回来将账册对了,是以今日成堆地呈到皇帝面前,这数目才叫皇帝老儿吓着了。”
燕星何的双眼微微睁大,又看向了窗外。
“我……不能后悔的,”燕星何喃喃道,“我怎么能后悔呢。”
甘珞看了一眼他手腕上的红绳,走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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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挽枫披了绣金鸟的披风,到盘元外的院子里领了噶努。
噶努许久未见主人,呜呜咽咽地得了一顿毫无感情的揉搓,又看了一眼胥挽枫的身后,见并没有燕星何,又咕噜噜地开始乱叫。
胥挽枫顿了顿:“……他不会来了。”
噶努不解地叫了一声,嗅了嗅,蹭开他的外袍,用鼻子碰了碰他腰上挂着的那枚燕星何砸在他身上的金色小鸟。
“……嗅到了?”胥挽枫笑了笑,“可他真的不会回来了,我自己把他作走的。”
他摩挲着那枚小鸟,脸色黯了下去:“那又怎样?我本就对他没那个意思,走了正好,省得惹我心烦。”
他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噶努:“回去吧,回一趟霂州。”
胥挽枫当真是懒得扮了,一路骑着噶努,带着大批的辟邪坞官员到了霂州,让噶努先行偷偷回去,自己装模作样地同一群与他一样戴了帷帽的人来到了胥府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