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有问题问你。”晏梓抽出落燕,一击拍开了他凌厉的剑锋,“你可记得瞰桉侯?”
那人竟被晏梓那看似随意的一扇子拍得后退了好些步,赶忙将剑立在地上,让自己免得再多退距离:“一个乱臣贼子,好些年没人敢提了,看来你是不要命了。”
“命?”晏梓眼中一凛,扇面上寒光一闪,一片乳白的刀片飞出,在那人的胳膊上狠狠划了深深一刀,不待他反应过来,已是血流如注。
晏梓飞身又是一脚踹在他心口上,数千寒丝“叮”的一声应声飞出,如花一般开在他身后,紧紧缚住了那人的腿脚,将他扯得砸在了地上。
他当即一口鲜血喷出,胸腔的骨头估摸着碎了一些,力气已是几乎流尽了。
“你们是草菅人命的好本事,我还没夸上几句,你倒是开始自吹自擂了?”方才晏梓头上的兜帽已经被吹落了,露出了满头如月的银丝来,垂在他脸侧,“当真是不要脸。”
那人歪头见了他的银发,脸上却是露出了欣喜之色。他叫道:“你、睚眦!住手住手!”
见他这般反应,晏梓倒是愣了愣。
他犹豫道:“你是……”
“同道中人啊!你停手!”那人一面挣扎着,一面喊道,嘴中血沫乱飞,“你是要杀辟邪坞卿是吧!不够勤快所以不得解药吧!我有啊!分你一些!你我一道干活能方便好些!”
晏梓嫌弃地退开了一些,眯了眯眼。
哟呵,真他娘的歪打正着,一个顶俩。
晏梓弯下腰,从他被缚住的手中抢过了那把剑,一面细看一面低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以至于到了一种叫人毛骨悚然的地步,若是叫京中百姓听见了,说不定还能编出什么深更半夜夜游神笑天子、天狗不得食月嚎哭求幼童的惊悚传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