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窟教的大牢阴冷且潮湿,有股浓浓的海腥味。
齐宿简坐在角落里,叶參缩在他怀中把玩着他的一缕头发。
“阿简,对不起。”叶參垂眸道。
齐宿简刚醒过来,乏得很,只得哼哼了一句:“嗯?”
“明明是我想要蛊……还要拉你下水。”
“没事……岳母要的东西,我当然得出力一二了。”
“……少给自己长脸了!什么岳母!”
齐宿简笑了笑,蹭了蹭他的脑袋。
“只要不违人理伦常,你想要的,我都会尽力去寻了给你。”
叶參倚在他身上,心跳得厉害,脸也烫手,忙道:“那个海教主……到底是?”
齐宿简又把他抱紧了些,用外袍裹好了:“海娘女与她的哥哥海牙婴祖上是苗阿人,后来你也知道……朝廷往苗阿走了一趟,在那里放了个黑金乌,苗阿人就走了一大堆,他俩也跟着爹娘走了,带着族人下了南洋,在南洋守了这么个小岛设了个海窟教。他们爹娘没多久就死了,死前在他俩身上下了个据说是与这片海呼应的蛊,只要继续留守在这片海,就能不老不死——”
“脑子也不带长?”
“……你说对了。所以海娘女六十岁了还是那个德性。”
叶參想了想:“那海牙婴眼下是跑到中原去了?为何?他身上的蛊还能继续活着吗?”
“他们兄妹俩素来不睦,我猜想是海娘女在海牙婴身上动了手脚。这天山童姥脑子没长好,蛊毒这类的玩意儿倒是玩得比海牙婴顺溜。若是她往海牙婴脑壳儿里放了个什么东西,那海牙婴的确是不好留在这儿了。”他顿了顿,又道,“海窟教内部也分作了两派,我们先前遇上的就是海牙婴那派了……海牙婴到了中原,他身上的蛊估摸着也死了。眼下也不知他是怎么个境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