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挺清楚的嘛,”池少爷看了叶參一眼,“海窟教的大教主离教失踪,如今是副教主在操持教务。不过他们二人关系不佳,教中本就分为两派,大教主一走这平衡便被打破,一部分大教主的人跟了副教主,现今在芦花崖闹的是余下的大教主的人。”
“其实我一直想问,正副教主是一对兄妹,怎么会关系不佳?”
“人家务事你跟我探听什么?两头蛇都能窝里反呢。”
“我以为你会知道。”
叶參道:“不如咱们不借了罢,直接走过去。”
这下池少爷不乐意了:“啧,这都答应了的事了,万一他反悔了怎么办?这不成,这事儿我必须得你们办妥了……诶对,齐宿简,你挂着的那根鸡毛借我一借。”
“这鸡毛就能让人借我们马?”
“九文钱是个老狐狸,我稍点明一二,他会懂我意思。”
齐宿简便解了那根野山鸡光彩夺目的尾羽给池少爷,待他回去了之后,叶參道:“莫非这野山鸡真有什么来历?一根羽毛也能金贵成这般。”
“这……这我不方便透露太多,”齐宿简道,“我隐隐猜到些,估摸着也是这么回事儿。若真是如此,届时你定会知晓其中缘由。”
自打两人互表心意后,叶參说话便不如以往那样咄咄逼人了。他点了点头,也就不再多说。
太阳落山时,楼上下来了个小厮,恭恭敬敬地要请他俩上去。二人在木桌边喝茶喝得舌头都要掉了一层皮了,心道围着根面相不怎么样的鸡毛也能谈这么久,这九文钱的便宜马夫还真是个麻烦人物。
到了楼上,那小厮引了他们进了间铺了红软垫的屋子,大榻上坐着一人,手持烟杆,周身绕了两三层的女子,腿边还趴着些个穿着暴露的,正笑盈盈地打量着这进来的两位。一面珠帘后围着几个歌女,抱着琵琶软软地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