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叫噶努……把李滩的尸骨挖出来……一码归一码,不能、不能因为李滩拐了孩子就放过刘威……”
“你他娘的给我闭嘴!”晏梓的牙龈几乎被他咬出血。他面目狰狞地捂住了胥之明的左肩,眼眶已经红了。
“我……我没……”
谁知这话还未说完,胥之明便脑袋一空,头一歪,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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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之明肩上的刀伤刚给缝上,人正靠着大迎枕,喝着沽艾喂给他的汤药。
晏梓把他送回了琅琊谷,人还在醉翁庄处理这档案子的后事。
这案子其实只要寻出了那破庙便好解多了,只是破庙距庄子有些路,又是荒郊野岭的,甚少有人会注意到,官府便也一直将这事儿搁着了。
人前人后划道线,活人难管死人事。这人都死了,孩子也不会丢了,官府便将那李滩已经烂得只余了骨头的尸首交还给了李家。听说李家不愿收这混账,深更半夜时叫人扔了喂野狗了。
刘威的尸首被官府收了去,虽说确是杀了人,可也终结了这丢孩子的难解之案,便也只是埋了也就罢了。
那刀片被人偷偷取了出来,晏梓也不晓得去哪儿了。官府道,胥之明与刘威间是刘威先动的手,与胥之明没什么关系,还要感谢他破了此案,道是要上门送他些补品,好养伤,直接叫晏梓给回绝了。
开玩笑,这官府脑子没病么?再说这案子胥之明也没怎么动过脑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