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方正正的匾额上书四个鎏金大字——“瞰桉侯府”。
瞰桉侯夫人也慌慌张张地奔了出来,站在门槛上,看着儿子松了口气。
“多谢先生。”夫人谢过他后,要让下人送他些东西以作谢礼,男子赶忙摆了摆手。
“夫人莫要谢我。是小侯爷自个儿跑了出来的,我不过是送他回来罢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娘,”燕子道,“是我们出去时跟着的那帮人。”
夫人皱起了眉。原先燕儿回来时只顾着哭闹要人去找燕子,哭得头昏脑胀,什么都说不清,鹈鹕也跑得几乎要虚脱了,夫人只能干着急,第二天一早燕儿才清醒了过来,结果却说是随行的一干侍从要他俩的命。守着燕儿的那婶子还以为是她还没清醒,同夫人说了一声也不了了之了。
谁想,竟真是如此。
“……带少爷小姐下去,待侯爷回来了再论。”
燕子只得带着燕儿回后院去了,后面跟了一群下人,他只能看到夫人跟青年说了什么,男子神色严肃,最后夫人点了点头,那男子方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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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后,夫人让照顾燕子的梁婶去给燕子按着大夫开的那副药给他煮了一碗喝,可燕子一见那碗药便如临大敌,说什么也不愿吃。
“少爷这是怎么了,先前不是很听话的么?”夫人拿帕子掩住了他的鼻子,让梁婶硬给他灌了下去,还赶在他要吐出来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愣是给他塞进了肚。
燕子瞪了梁婶一眼,把下人都赶了出去,屋里只留母子二人。
“你这孩子,喝药是为了你好,否则这蛇毒怎的解得干净?”夫人给他擦了擦嘴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