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梓被他这一下吓得差点摔了酒碟。他叹了口气,把碟子放回小矮桌上,问道:“怎么了?”
“晚婆的意思是……她一开始要杀的就是露伊?那浸梅换门牌子作甚?!”
“……我且顺着你的意思理一理,”晏梓回忆了一番,道,“晚婆一开始接到的任务便是露伊。她早早给露伊下了睚眦,睚眦有致麻与催眠功效,因而那晚露伊虽被开膛破肚,却仍是没有一丁点儿的声响。她杀了露伊后,顺势往外跑,以装作是醉香堂外的人行凶。接着她去了乱葬岗,埋了露伊的头发和指甲,掩盖睚眦的痕迹。随后她回到醉香堂,换了衣服……而浸梅换了门牌,要么是她手上也有什么东西,要么是……”晏梓倒抽了一口凉气。
“她跟晚婆是一伙儿的,换门牌是为了迷惑我们。”胥之明的脸色变得极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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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赶到醉香堂时,前阵子就放回来了的浸梅已经离开了。
离了晚婆的经营,醉香堂的生意萧条,再加上死了人,姑娘们都准备各奔东西了。
二人到了酒楼里,定了个雅间稍作休息。
窗外歇了一只燕子。晏梓抬头望去,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胥家守在外头的一名丫鬟走了进来,道:“少爷,有位姑娘想见见晏公子。”
“见我?”晏梓奇道。
“让她进来。”
丫鬟毕恭毕敬地出去了。不多时,进来一窈窕女子,手持一长笛,向晏梓行礼:“露伊见过晏公子。”
两个人一时都没反应过来,只得面面相觑。半晌,晏梓才道:“你叫……露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