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里摆放了一张粗制滥造的木椅和两张铺了一层薄坐垫的梨花木椅,那张做工粗糙的木椅看起来已经用了许多年,甚至沾了点血迹。
胥之明先在一张梨花木椅上坐下了,晏梓则把晚婆扔到了那张木椅上,寻了根麻绳给她绑了个结结实实,这才在胥之明旁坐下了。
“晚婆,是你下的毒?”
“……是我下的。早就下好了的。”
“晚婆,在下也不跟您绕弯子了,您是睚眦的人吧?”胥之明双手交叠,脸上少有的没有任何笑容,浑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有些吓人。
晏梓觑了他一眼,干脆一言不发地看向了晚婆。
晚婆那盘起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了,光看模样简直是个哪家没看紧放出来的疯婆子。
这老婆子挺直了身板,桀桀笑道:“是啊,我是啊。敢问胥公子,您又是哪里跟咱睚眦过不去!”
“听说睚眦于明翰大元伊始开始在江湖上冒头,起初只是些能人异士在明翰四处游荡,招揽信众。因当初目的并未明确,众人只当是个普通的新教。然,这些年下来,睚眦的教主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我可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晏梓皱眉道。
“元帝无能,吾辈不过是为天下献身罢了!”
“呵,为天下献身,”晏梓站起身,缓步向晚婆走去,“好一个为天下献身的糟老婆子,好一个为天下献身的乡野□□啊。”
“晏梓。”胥之明察觉到了不对,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