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此之前阿诺德不懂得何为亲吻,但经此一夜,他已经理解了一切,不再有任何迷茫。

他想把时先生从被子里刨出来,对他说话,然后弥补昨夜未能回应的吻,他已经学得很好了,他很确定。

阿诺德粉嘟嘟的触手不可抑制地颤动着,他满怀希冀地望着床上那个鼓包,时沛沉默了许久,道“阿诺德……我能取消吗?”

阿诺德立刻道“不行。”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有些强硬,他慌乱道“时先生,我们约好了的……我朝工作室请了假,我有话要对你说。”

时沛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而他不得不面对。他裹着被子坐起来,窸窸窣窣地露出一张脸,仿佛被子是他的龟壳。

他看着粉色的阿诺德,他看上去像个气球——很飘,眼神闪亮。

时沛心道,完了。

但是如果不说清楚,他们之间只会像脱轨的列车,再也回不了头。

“好吧,阿诺德。”时沛道,他的手指捏着被子,泄露了紧张,“但是,你先去工作室吧,我晚上去接你,好吗?”

他知道他再一次把阿诺德推开。

“可是,时先生……”阿诺德还想说什么。

“阿诺德,听我的话。”时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