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书院之中,勋贵之家的公子哥、姑娘,哪怕心里的对土地变革再不满,也不敢在公开场合随意议论了。
平阳城世家,在当天晚上也知道了这一次风波。
犯事的几个公子哥家中,他们的长辈更是气得摔碎了好动瓷器。
“老爷,峰哥儿还被留在乡下。他打小就锦衣玉食,哪做过什么农活,吃过什么苦?王妃罚他种田,还要坚持十日,他哪能坚持得住。老爷,你一定得想办法救救他呀。”崔夫人哭成了泪人。
崔老爷气得脸色铁青。
平阳城的崔家虽然不是崔家的嫡系,在平阳城也没有做官,但他们靠生意起家,加上崔家在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众多,谁敢小瞧了崔家。
以前,就是靖越王见他们,也会客气几分。没想到,靖王妃竟然在书院中毫无顾忌,没给崔家任何面子,直接惩罚了崔峰,这口气堵得崔老爷心里难受。
他再想到最近王爷颁布的开荒令,心头的火气窜得更大了。
百姓全民开荒,简直是胡闹。要是人人都有土地种,谁来打理世家庄子,世家庄子里种出的粮食,又卖给谁?再说了,凭什么,他们世家手里的熟地,就得交足了赋税,而开荒的百姓就可以享受三年的好处?
“别胡闹。”虽然很生气,崔老爷却很快冷静下来,“你自家儿子傻,怨谁?当着书院那么多人的面,非议王爷,偏偏还让王妃抓个正着。”
“峰哥儿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何错之有?”崔夫人红着眼睛不服气的质问。
“他没脑子,你也跟着没脑子?”崔老爷大怒,“靖越王进京述职,对朝廷请示过,圣上答应之后,才大张旗鼓颁布开荒令。你以为这事是儿戏?即使王爷做得不对,明目张胆质疑王爷的举动,就是在怀疑圣上不辨是非。搞不好,是要掉脑袋的。”
崔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