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夫人顿时涨红了脸。
林清浅怎么敢?太后还在了,这是在打她的脸,打太后的脸呀。
“靖王妃。”陈今今脸色沉下来,“祖母不过是就事论事,王妃又何必动怒?”
“我也是就事论事呀。”林清浅轻笑,“陈姑娘为何认为我动怒了。我一向说实话,就如季家,如果不是郡主上门,安国公再三保证,我会傻不拉几做那不讨好的事?太医们已经断了生死的人,季家无非是抱着侥幸求得一线生机罢了。如果季家胡搅蛮缠,我是断然不会上门去。”
这话听得德妃心里舒畅。
外面的人都传言,季家护短。是,季家是护短,季家只有那么一个独苗,能和别府的公子哥比吗?但季家又不是不讲理,又不是忘恩负义的人。林清浅的话,简直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赵无双轻笑,“当初我上门去求人,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说实在话,我也是不情愿过去的。毕竟太医们已经下了断言,我再上门去就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好在安国公在皇上面上许下诺言,季公子才求得最后的生机。”
德妃心有戚戚然,接着说,“这事还得感谢太后垂怜季家独苗,才请得郡主上门去说情,也幸亏王妃仁心仁术没有拒绝。”
由于赵景云和皇上微妙的关系,德妃并没有着重强调季家对赵景云和林清浅的感激,而是将太后也拉下了水。
当初宣赵无双进宫当说客的确是由皇上和太后主导,人林清浅压根不想出山。
于是,陈老太太和陈今今都消停了,她们总不能拆太后的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