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避免地,就有点微酸,还有那么一丢丢地替儿子委屈。堂堂天潢贵胄,按例能有二侧四庶的皇子阿哥呢。现在郡王府空荡荡的只有一个福晋不算,连男用的避孕药都开始吃上了!
说好的戏,演着演着他好像当真了?
对此,胤禛只笑:“娶妻纳妾无非是为了绵延子嗣或者声色享受,儿子不是那等好事之辈。福晋又过分宜男,以至于儿子不到而立之年,已经有四个嫡子在侧。已经是阿哥堆里的独一份了,不是么!”
德贵妃皱眉:“可……”
真还有一肚子的顾虑要说啊!
然而胤禛只笑,半点不给她再继续说下去的机会:“福晋从未阻止过儿子纳妾,甚至在大婚之初就从乌拉那拉府上带了两名美貌婢女。”
“是儿子自小羡慕寻常人家父慈母爱,简简单单的温馨生活,自己却没有那个福分。是以就希望自己后院简单些,让自己的子女们不复他们阿玛当年的渴望与遗憾。”
这话如针,快狠准地扎在了德贵妃的痛处。
因位份、为生存故与长子分开的那些年,是她毕生难以忘怀的痛与遗憾。
只一提起,铺天盖地的愧疚就席卷而来。
让她什么不赞同、不舒服的都顷刻消失不见。连连保证不说了,再也不说了。日子是自己过的,又不是过给旁人看的。只要儿子幸福美满,其余所有都不值一提……
还以为很得费一番唇舌才能叫额娘改弦易张的胤禛愣,继而满满感动:“如此,儿子便谢过额娘的理解与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