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许久,才定定地看着自家福晋:“你确定,在那之前不知道多西珲的狼子野心, 之后也没有从旁帮助, 滋长他的野心?”
“没有,没有,没有!”乌拉那拉氏疯狂摇头:“满天神佛在上,妾敢对天发誓,也可拿出信件来与爷过目。”
感谢她那保留往来信件的好习惯, 便是事隔经年,也依然能做到有据可查。
胤禛愣, 显然颇为意外。
夫妻结发多年, 若可以,他也不愿意如此。但……
关系到亲妹一辈子幸福的大事儿,便是他这里宽容了,额娘那儿也过不去!还不如他先方方面面的, 了解透彻些。回头到了皇阿玛、额娘面前也不至于太过被动。
本着这样的心思, 胤禛点头,果然要了福晋乌拉那拉氏与其表哥的来往信件细看。
确定只是平常家书, 没有任何逾越之处,也无任何怂恿、帮助之嫌后。他才长叹一声, 把哭成个泪人也似的福晋揽在怀里:“慧娴别哭,这不能全怪你!到底当初,你只是闲话家常地随口一提。是多西珲那家伙脸大心黑,借高上梯子。”
“再者,便是他别有居心地送了东西来,你也没有贸然做主不是么?而是先问过了额娘, 额娘觉得可,才又悉数转交给茉雅奇的。”
“可……”乌拉那拉氏泪眼朦胧:“可若是没有妾那只言片语,也许……也许终表哥这一生,都不敢踏出这一步。说到底,妾,妾还是坑了妹妹!”
眼看着爱妻都哭到双眼红肿,嗓子都有些嘶哑了。
胤禛就是再如何,又哪里舍得继续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