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爷阿玛!”马尔浑怒吼,仿佛被踩了尾巴的猫:“爷没有你这样蠢的格格!”
嘉敏福身:“是,郡王爷。往事已矣,说再多也是于事无补。但……”
“嘉敏觉得,既然那瓜尔佳·多西珲至今未娶。也拒绝纳妾蓄婢,连太子爷的面子都不给。是不是,是不是他心里还有女儿些许位置呢?”
马尔浑一顿,斜眼瞅了瞅嘉敏那身虽也锦缎绣花,但却明显不合身的衣裳。敷了厚厚一层粉,也难掩枯黄黯淡的脸色。便是身为亲阿玛,他也说不出人多西珲还会对这么个主儿念念不忘的话语来。
只无限鄙夷地咧了咧嘴角:“你觉得?呵!就你这副尊荣,还觉得个甚?爷看你还是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这个熊色儿!人小将军就配公主都使得的料,还能多瞧你一眼?”
“真是,浪费爷的时间!”
自打嘉敏被褫夺了郡主封号,连累阿玛被夺了差事还被勒令在家好生教养子女后。昔日里的父慈女孝,一家和乐就彻底成了泡影。
阿玛怪她,额娘怪她,哥哥弟弟等也都恨极了她!
就好像她是个什么十恶不赦的千古罪人般,连主子面前得脸的奴才都能对她冷嘲热讽几句。曾经安亲王府主人安亲王岳乐面前最为受宠的小郡主,竟活得连个体面点儿的奴才都不如。
哭过闹过抗争过,嘉敏已经不想说那些个诸如我是嫌贫爱富,却也得了你们首肯的屁话。
只急急挡在自家阿玛抬腿欲走的身子前:“郡王爷!虽则我现在姿容不佳,名声颇差,不值当堂堂破虏将军侧目。可……您别忘了,那位此生最大的痛苦与难堪也是我给的!”